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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初次返台

 

剛睡醒睜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上鋪才想起自己正在返台的船上,這覺睡得還真舒服,把幾天前沒睡飽的精神都補回來了。伸過懶腰正想起身時船艙裡就傳來已經到了高雄港的消息。我看了看錶,可惡,十二點多了,碼頭關閉,海軍這下一定會把我們這些人留在船上直到天亮。正在發悶的當口,忽然船艙前方又傳來可以下船的消息,果然沒多久之後,大家開始往艙口移動了。「船上一堆金戰營的學生要回家,總不能把他們也關在五兩五上吧」聽到前面的老兵這麼說,看來我們這些阿兵哥可真是沾了這些學生的光,阿彌陀佛,多謝了,未來的菜鳥們。

 

走下船之後,踏上台灣的土地:『久違了

 

結束心中的小小激盪,剛邁步走出第一步發現腦子的平衡感還留在船上,走起路來總覺得腳步浮得很。盛民因為要先在高雄找朋友,潘潘要第二天才回彰化,於是乎我們在高雄就解散了。我穿著整齊的軍服上了計程車直接到高雄火車站旁找野雞車連夜回台北,雖然是半夜,不過穿著軍服最好別亂晃,聽說『白頭翁』憲兵最喜歡找我們這種衣服上繡著三角形標記的金門阿兵哥麻煩,好不容易才回來台灣,可別出啥亂子。

 

坐上野雞車之後想著剛剛在船上已經睡飽了,現在接下來這五六個小時要如何打發呢真傷腦筋。上了高速公路不久,開始放電影,忘了是哪部片子了,反正是我最不喜歡看的芭樂型國片,看得我又開始昏昏欲睡,還不到嘉義就又昏睡過去了……一路上睡睡醒醒,等過了南崁開始上坡準備上林口的時候,精神來了。當車子過下坡的最後一個右彎時,終於看到了泰山收費站後方還在沉睡中的台北盆地。

 

好久不見台北街頭,感覺還是那麼的熟悉,回家真好。下計程車到家樓下門口之後我先到對面久不見的便利商店朝聖一下,大夜班看見一個著整齊軍服的人出現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我露出牙齒對他笑著,他這時才認出我來:

 

「喔~~~放假回來了喔好久不見,聽說你在金門哩哇!有個三角形,真的在金門耶!好不好玩

「你也當過兵,學長,你說,好玩嗎」我反問他。

「哈哈哈,本台暸改」他用無線話務的術語回答我,兩人相視大笑。

 

由於是一大清早,雖然天亮了但家人都在睡覺,我輕輕的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緊接著聞到一股『家的味道』。進了房間發現弟弟不在,八成又跑去鬼混了,真欠揍摘下頂上『小綠帽』,脫去一身的草綠服,我穿著T恤,拿起一件短褲咦?這麼大啊我看這短褲的標籤,阿娘為三十六腰老爸的褲子怎麼跑來這兒換了一件適合的短褲之後,我到了客廳,點著煙、翹著腳、看著報、喝著茶……真好,他媽的乾脆逃兵算了。忽然,從大門的方向飄來一陣很細的聲音悄悄地割破了客廳裡的死寂,門鎖開始慢慢轉動……很顯然,門的另外一頭有個人正在試圖開門鎖頭以順時針的方向緩緩的轉了九十度,我的心頭越繃越緊。喀的一聲,門偷偷的被打開我跟那個開門的人看到彼此之後都嚇了一大跳!

 

『哥,你怎麼回來了

『弟,你怎麼變胖了

 

看到他的身材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剛剛那件褲子是他的。我才剛到家,而且這麼久沒見面了,不好仔細追究這小子昨晚野哪裡去,只好讓他趕快去睡覺。

 

其實第一次的返台休假,並沒有讓我有多少太深的記憶還殘留在腦子裡,大概是因為處於安逸的環境之中時,記憶通常也都雲淡風輕,如浮光掠影般的輕輕掠過心頭之後就沉入潛意識之中的垃圾場了。只記得跟專科同學出來聚餐過一次,因為大家都在當兵,所以除了我老弟以及剛好放假回來的阿都之外,全部都是女同學。除了這個,返臺假在台北所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全忘了。

 

跟盛民與潘潘聯絡好集合地點之後,我帶著不甘不願的心情,在規定的日期前往高雄準備收假回金門。坐船休假的阿兵哥,在規定時間要到高雄『金馬賓館』辦理報到手續,由於開船的時間屬於軍事機密,所以在報到之後才會通知船開的時間。而之前我打的颱風如意算盤有沒有如願呢抱歉,颱風是有形成,不過這菜鳥天兵颱風很白目地跑錯地方,跑到菲律賓去了,所以幾乎等於到了高雄之後就準備回金門。到了金馬賓館門口,一大堆穿著軍服的阿兵哥擠在一起,準備等待點名與宣佈開船的時間。點完名之後,才知道這航次回金門的船竟然隔天凌晨就開,媽的,真衰高雄待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得上船了,全體數百名收假人員不約而同傳出一片哀嚎聲。距離凌晨還有一段時間,得準備找個打尖的地方,金馬賓館這軍方管轄的地方,當然打死我們也不住,盛民這個返台過的老鳥帶著我跟潘潘往外走,一大堆的旅館業者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一時之間拉客、喊價的噪音滿天飛。盛民無視於沿路叫價的業者,帶著我們一直走,忽然有位大嬸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阿兵哥,來來來,住我這,一晚才九百,究俗的捏

盛民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拜託勒剛才那邊說一晚六百我就嫌貴了,還說你這九百的三百,不要拉倒。」

『三百盛民是不是想打發她走啊砍這麼多怎能成交』我心想盛民可能想住他熟悉的地方吧不然哪有人這樣殺價的沒想到接下來這大嬸竟然說出令我驚訝的話:「好啦好啦恁這些阿兵哥的錢金歹賺,唉

 

一晚三百,兩張雙人床,平均一人出一百塊錢。這種生意可以作嗎房租便宜不打緊,業者還提供交通工具,叫了輛計程車把我們三個直接送到飯店,這這服務也太周到了吧車子載我們到了一家叫做『六合飯店』的旅館,進去之後告知櫃台當初大嬸千交萬代的『六樓』,櫃檯就拿了把鑰匙叫我們直接上六樓了,房租也沒跟我們收。我們三個人進了房的第一件事情,不囉唆,先脫軍服,待得換上一身輕便的便服之後,先躺在床上吹個冷氣、看個電視再說。我這懶鬼一下子就睡著了,等潘潘叫我起床的時候太陽早已下山。

 

「組仔,起床、起床,我們去樓下逛夜市。」

 

我帶著一臉的睡意跟著他們下樓,一出旅館大門忽然發現這裡比剛下計程車的時候熱鬧多了。這時我才想起這個地方原來是六合夜市,我曾經在兩年前畢業旅行時造訪過。我們從夜市的起點開始,立下宏願要吃遍每一攤,結果吃不到五攤三個人全部棄械投降,隨後就只能行注目禮來代表吃盡了六合夜市的所有小吃。三個大男生隨便逛了一下,感覺挺無聊的,打包了一些滷味以及幾罐啤酒之後,我們幾個就慢慢的晃回旅館。我們想反正凌晨就開船,今晚乾脆別睡,看一整晚的電視算了,每個人洗完澡之後全部以最輕鬆的姿勢攤在床上,吹著冷氣,看著新聞。我是他們之中最怕熱的,沖完冷水澡之後身上只剩下一條黑色小內褲,左手撐著頭,懶懶的斜靠在立起來的枕頭上。

 

九點多,酒足飯飽之際,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我的床位最靠近門口,起身應門時心想是不是其他阿兵哥走錯房間了打開門一看,媽呀,是個年近四十的熟女大姊,我忽然想到身上只剩一件小小的內褲,呆站在門口,神情彆扭到極點。這大姊看到我之後瞇著眼睛笑著說:

 

「幹嘛等不及了啊

 

聽到這句話之後,這房租便宜得不合理的理由以及大姊敲門的目的,在我的心裡面一下子全部豁然開朗,原來是這麼回事。

 

「阿兵哥,明天就回金門了,要不要叫個妹仔陪你啊」大姊的眼神笑得讓我很不自在。「我這裡的小姐都很漂亮,很幼齒喔,呵呵~~~

我故作鎮靜地躺回床上看電視,笑著說:「不用啦,謝謝,我不需要。」

「先叫一個來看看嘛」同行兩人的『其中一個』忽然開了口接話。「沒看到人我怎麼知道漂不漂亮」真是老鳥啊!難怪剛才會這樣殺價,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大姐接連說完幾聲沒問題之後就走出房門,一分鐘之後又有人敲門了。『其中一個』急忙起身開門,大姊帶了個年輕的妹仔出現在門口。

「這個不錯喔~~才『上班』沒多久呢,呵呵。」大姊說話的神情讓我想到在電視裡面看到總叫做『百花樓』裡的某些場景。

「厚~~~妳馬咖拜託勒,換一個卡幼齒的啦~~」第一個妹仔就被『其中一個』打槍回去,一點面子也不給。

「好啦,好啦,我換一個卡讚的乎你。」

 

接著大姊帶的兩個妹仔都被『其中一個』打槍回去,大姊開始有點不耐,不過既然客人不滿意也只能繼續換。『其中一個』在大姊離開房門之後說:

 

「不能一下子就選定目標,得先看看他手下的小姐素質如何。」

 

我笑了出來,罵他壞心眼。不過這樣有很多妹仔可以看,我有色無膽,跟著看看還可以過乾癮,哈哈。不久外面又敲門了,這回大姊身旁的妹仔可真頗有幾分姿色,笑起來還真可愛,『其中一個』看了之後劈頭就問:

 

「多少

「四千。」

「三千。」

「唉呀,麥安捏啦!」

「三千。」

「那三千五啦。」

「三千。」

「唉好啦、好啦,遇到你真沒辦法。三千就三千啦。欸,這三千沒有包含五百塊的開房費喔。」

 

『其中一個』沒有表示意見,馬上起身離開,留下我們兩個獨守空閨,『其中一個』跟那個妹仔就這樣被大姊送入洞房了。選妃的過程終於結束,我跟另一個『留守人員』相視而笑,接著我們兩個臭男人開始對剛剛所看過的妹仔品頭論足、交換心得一番。

 

『其中一個』約在四十分鐘之後完事回到房間,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該是心滿意足了吧我們好奇地問他各種問題,他直笑著回答:

 

「功夫~~還真不錯,在洗澡的時候差點就要(嘟~~~~~~)……….

「她用(~~~~~~),脫下(~~~~~~~~~~),我手(~~~~~~~~~~~~~~~~)…

「床板(~~~~嘟嘟~~~~~~),換姿(~~~~~~~~~~~~~~~~~~),她喊(~~~嘟嘟嘟嘟~~~~)

「最後她夾(~~嘟嘟~~~~~~),我啪(嘟嘟嘟嘟嘟嘟嘟~~~)

「然後就結束了。」  

 

(雪特按:有鑑以上對話內容過於露骨,本回憶錄不是小本,故全部予以消音處理,敬請見諒,哈哈哈)

 

好奇寶寶們的健康教育課程結束,我們繼續消磨著夜色,等著回到那個戰地小島中的大島。我才打開另一罐啤酒喝下第一口,外面又有人敲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只得凹一旁梯次最菜的上前應門。

 

「唉呦~接下來換誰了阿兵哥~~~」大姊一看到房門打開,直接推門進來笑著說。

 

果然又是妳!千金難買早知道,我應該不要管天氣多熱、冷氣不夠冷的,衣服乖乖穿回去不就得了現在可好,這大姊又盯上我了。

 

「嘿嘿~~阿兵哥,喔~~也係班長捏!」她看床邊櫃上我用高裝檢規格摺疊草綠服的領口階級說:「我看下一個就是你啦黑色小褲褲脫了就可以上場了。嘖嘖~~~『漢糙』不錯喔~~~~

 

我當時的身材雖然不是屬於健美肌肉猛男型,但是胸膛還算有那麼一丁點薄薄的厚度,腹肌練得很爛,只能看出隱約的兩塊突起。雖沒啥看頭,不過比起現在的中廣身材實在是強上千萬倍了。大姊說完看我沒反應冷不防伸出藕白纖細的手往我大腿摸上一把,嚇得我像蝦子一樣往後彈了一下!

 

「哇季啊,你賣亂啦~~~」我實在哭笑不得,竟然還被吃豆腐。

「還是……你中意我這種姊姊~~」大姊說完之後非常自動的手伸過來............從我旁邊床頭櫃上的塑膠袋裏面拿出一支滷雞腳開始不雅地啃起來,頓時本來順便欣賞熟女風韻猶存的心情整個消風,小雪特接收到戰備狀況解除的命令之後直接擺爛當機。

 

轉頭一看,我的媽呀,這兩個沒有義氣的傢伙竟都在一旁偷笑著,看來噴火組今晚非但等不到八一砲排支援,連自己的噴射手都窩裡反,這下得孤軍奮戰了。

 

「季啊,我在台北『套』過了,謝謝,不用啦,哈哈。」

「免啦,我沒這習慣。」

「我酒醉了,沒辦法『用』了。」

「我就愛睏勒~~~~~~~

「我冇錢啦~~~~

「小姐我嚨冇甲意啦~~~

「我......我有女朋友了啦~~

 

不料這大姊的『纏』字訣忒是了得,使將起來毫無遲滯,簡直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彷彿是用小龍女繞指柔的白布死纏著噴火器不放,我一連出了六、七招自創的噴火組『奶磅烈燄掌』竟都被四兩撥千斤地化解開來,看來這掌法過於剛烈,遇上陰柔內力似乎威力大減。而且,媽的,合著我今天遇到武當派的關門女弟子啊這還不算,『其中一個』竟還一旁起鬨,還叫大姊再帶幾個妹仔來看看。大姊興沖沖的出去之後,我跟『其中一個』說:「唉呦~~賣亂啊啦~~~」,他不懷好意的笑著看我,我則真是哭笑不得。我承認的確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更不否認我是個女生眼中的標準『臭男人』,我這大色鬼看到漂亮的妹仔會不心動那才有鬼不過跟個初次見面的女孩子,連話都沒有說過,連彼此一點點的背景都不熟悉,一見面就『那個』,就算她美得再如何不可方物,那……不是太奇怪了嗎?接著想到:剛到金門才知道八三么已經裁撤兩年,當時心中竟然有點遺憾,說明自己還是想那個,但現在有絕佳機會讓你那個了,怎又會覺得奇怪呢? 

 

你自己去奇怪吧人家才不理你呢,沒多久門又響了。『其中一個』興致沖沖的跑去開門,門一打開這『其中一個』老兄竟當起QC品管來了:「不行,換一個。」接連換了兩個妹仔之後,第三次門打開時,眾人眼前一亮哇賽!這妹妹說實在的,不僅面貌姣好、身材玲瓏有緻,那笑容還真令人為之著迷,看得我不禁心神為之一蕩,接著微微張口說不出話來,么壽喔,真是我的菜啊……『其中一個』也看呆了,回神後趕忙跑到我身邊低聲對我說:「這個、這個,這個好

 

「欸,這個多少錢」『其中一個』開口問道。

「唉,看你們兩個這麼速配,給這帥哥點折扣,兩千五就好了啦欸,不要再殺價了喔

 

大姊心中的算盤看來打的是想一招斃命,她看我直望著那小姐發楞,開口就把價格壓低,想用物美價廉的策略吸引我。我真的愣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將自己的理智給拉回來,連忙擺手說:「不要,不要,謝謝,謝謝。」說完把目光給轉到電視機上,不敢再繼續瞧那位令我看得臉紅心跳的妹妹。

 

不管大姊跟『其中一個』如何勸我,我還是不要,大姊眼看這個客戶無法成交,轉而向另一個推銷。不料另一個的意志也頗堅定,說什麼都不肯就範,大姊只好一付可憐樣帶著那漂亮的妹仔離開房間。

 

房門一關上,兩位弟兄馬上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說:

 

「欸,這麼水你也不要憨頭仔。」

「對啊,她剛剛眼睛一直盯著你看,一直笑,笑得好開心,臉都紅了。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呢可惡。」

「兩千五這麼便宜你還不要,我是沒錢了,不然還想再來一次。你真傻,呵呵。」

 

這是我第一次嘗到被『拉客』的經驗,大姊跟那妹仔的模樣我早已忘記,不過這只看一眼卻『驚為天人』的感覺是第一次如此強烈,雖然場合是那麼的奇怪,但是……說不上來。至於那『其中一個』到底是誰,抱歉,礙於男人最高指揮部所頒定的「臭男人個資法」中有極其嚴格規定,為了臭男人之間的義氣,在此特以「絕對機密」等級歸檔,五十年後解禁,是以打死我也不能透露這位不僅同島一命、甚至是同連一命的弟兄大名,嘿嘿嘿。

 

凌晨兩點我們再度換上軍服,退房之後直驅金馬賓館報到。軍卡、憲兵、哨聲,當初震懾化校結訓死菜鳥們的場景再度出現。我們三個跟著部隊集結,上了船之後,我的心情開始變得極差,這幾天的假期就這麼結束了,真快,真快……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潘潘忽然在離我兩個床位的床上轉頭問我:「咦對了,組仔,你好像『破冬』了齁

「對啊,到高雄的那天凌晨就『破冬』了,生日還是在船上過的呢,哈哈。」我兩手枕在頭底下,望著上鋪說著。

「幹雪特,被你閃過,『破金冬』加菜的時候要請大家吃好一點的。」盛民的聲音從另一邊傳過來。

 

我隨口應了兩聲,繼續胡思亂想。『破冬』、『破金冬』,又如何時間就是這樣依照它的規則走,一年之後,我退伍了,到時又會是如何我要如何面對這退伍以後的日子……媽的,還沒退伍就想這個,還是先過完這剩下的三百六十五天吧。 這艘『五兩四』比較小,不過夏天的風浪不大,這麼平緩行駛下來,晃得大家都很舒服,加上返台休假都玩瘋了,天亮沒多久,除了腳臭味以及頻率高低不一的鼾聲還在船艙活躍之外,所有人都進入睡眠狀態……

 

這艘小船開得可挺久的,加上潮汐沒配合好,第二天下午我們才下船。看著隨船而來、為數並不多的新兵揹著黃埔大背包,一臉青澀無助的死菜鳥樣子,不用眼睛看就能聞到料羅碼頭飄著濃濃的菜味,也同時讓我想起去年聖誕前夕有個死菜鳥也一樣忐忑地下船,然後惶恐地偷瞄著這個神祕的小島。

 

 

當天又再度看到火紅的楷體『金門』大字,心情不料竟比去年還來得迷惘……

 

 

後記:

 

這次的假期,唯一讓我感到千金難買早知道的是在回到金門之後的一週後,那航次的船因為另一個颱風的影響,一直無法啟程,最後兩航次併為一航次,阿兵哥的假期也跟著延長變成兩航次。而本來應該退伍的么六么拐梯連同么六兩洞梯次大專兵,也因此無法順利退伍,最後與么六么八梯同船返台(因人數眾多,聽說當時派的是五兩六)。連上的兩洞大老參四佳勳學長也是受災戶,最後與么八梯的清德學長一同退伍。唉,早知道就晚一航次送假單,千金難買早知道,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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